項楊立刻一個加速,控制神龍城傾斜着緊急前進,同時提醒其他人。
因為這麼點距離,他們必然會撞在前面的岩壁上,而且還不是正面撞到,而是以一個三十度左右的角度撞上。
不過,有攻城錐作為緩衝,神龍城正面不管是防禦裝甲,還是城市外壁,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傷。
野蠻衝撞的這個攻城錘,不僅是用來打擊敵人的,平時也可以保護正面。
神龍城才剛剛加速前進,空中一團巨大的陰影覆蓋了下來,那隻縣級能源巨獸終於跳下來了,太巨型了,直接遮擋了太陽的光芒。
轟的一聲,縣級能源巨獸掉在了神龍城頂上,引起一陣巨大的震動。
然後,再次轟的一聲,神龍城撞在了岩壁上,無數岩石碎塊從空中砸落,掉在神龍城頂部的防禦裝甲和能源巨獸身體上。
與此同時,神龍城再次出現了巨大的顫動,因為之前也是斜著前進的,所以左右搖擺了起來。
縣級能源巨獸相當的巨型,其身體的長度甚至超過了神龍城的頂部長度,所以趴在城市頂上,想穩定難度本來就很大。
再加上神龍城的震動,這隻縣級能源巨獸剛剛才落下,還沒穩固身體,所以一滑,往城市外面掉落。
那隻怪物緊急中張開血盆大口,一口咬向蛋型防禦裝甲,鋒銳的牙齒,一下子就嵌入了鋼鐵裝甲里。
縣級能源巨獸的身體繼續往下滑,掛在了神龍城的城市外壁上,尾巴直接拖在了地上作為了支撐,卻是沒有完全掉下來。
唰,縣級能源巨獸的四隻巨型爪子彈出了鋼片,一下子扣在了神龍城的城市外壁上。
嘴巴咬住,尾巴支撐,外加爪子。
這巨型怪物硬生生將身體固定了下來,沒有被神龍城徹底甩開。
用爪子固定了身體后,縣級能源巨獸才鬆開咬住蛋型防禦裝甲的嘴巴,打算繼續撕咬,直接破開神龍城的頂部。
而另一邊,那隻鎮級能源巨獸躲開顧家城的攻擊后,也飛速往神龍城這邊過來。
這是打算兩隻一起,先搞定神龍城再說了。
居然還知道集中攻擊一座城市。
可是……
唰,神龍城城市外壁四周彈出了無數的刀刃。
這是升到縣級,旋轉舞台的鋸齒刀刃,每條的間距仍然大約六米左右,從城市頂部,直到履帶上方位置,總數量達到了十五條,幾乎快達到鎮級八條的兩倍了。
【旋轉舞台啟動成功】
冰冷的系統聲音響起,十五條鋸齒刀刃來回飛速移動了起來。
唰唰唰,隨着鋸齒刀刃的切割操作,縣級能源巨獸的牙齒最終沒能咬下來,反而發出了一聲劇烈的慘叫。
然後,縣級能源巨獸的爪子鬆開了城市外壁,巨大的身體倒著往外翻,轟的一聲,肚皮朝天,後背着地,狠狠砸在了地上。
肚子上留下了十幾條藍色的巨型傷口,血液合著一些污穢的物體噴涌而出。
雖然沒有直著開膛破肚,也基本是切腹傷害。
趁其病要其命。
轟的一聲,當空一個佈滿尖刺,巨型的鏈枷球適時的砸了下來,狠狠砸在縣級能源巨獸的傷口上,再次飛濺起無數的藍色血液。
縣級能源巨獸左右搖擺了一下,沒能站起來,繼續肚皮朝天,只剩下了慘叫聲。
。 有很多曾經和她打過交道的神魂臉色大變,紛紛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涌了過來。
有些速度快得。
親眼目睹了她直接被提着紫色長劍的紅衣女子打得魂飛魄散。
面容黑了個透。
十幾道化神期的神魂湧向奚淺,將她包圍起來。
奚淺面色不變。
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們,掃了一遍他們的表情。
才收回視線。
看向隱隱領頭的青年男子,他的神魂凝實得多。
化神巔峰的實力,妥妥的。
男子面容俊逸,雙目冷寒,盯着奚淺看時,不自覺帶着陰冷。
奚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「眾位……是何意?」
她聲音清冽,平靜無波!
似乎被十幾個化神期的神魂包圍,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。
看她如此,諸人的表情變了變。
一直心高氣傲的他們,哪裏見過這樣的怠慢。
「黃毛丫頭,區區一個元嬰中期,竟然膽大包天,敢滅人神魂!」
「你就不怕枉造殺孽?」
「小小年紀,心狠手辣……」
「這樣的行事風格,來日飛升時,雷劫可不好過……」
「徒造殺孽,能不能走到飛升那一步還不知道呢。」有人嘲諷。
「嗤……」
「沒教養的東西,一點兒尊重前輩的意識都沒有。」其中一個和消散的那道神魂交情不錯,她惡意滿滿的看着奚淺。
特別是她身上濃濃的生機,和傾倒眾生的容貌。
簡直讓她嫉妒不已!
奚淺原本冷淡的神色逐漸冰冷。在她脫口而出「沒教養」時,達到了頂峰。
想都沒有想,奚淺直接把「鳳凰」甩了過去。
同時,還劈出了一道時間意境,靜止——
哪怕只有三息,卻也讓人掙脫不了。
「九天神雷!」
「竟然能控制九天神雷?!」
一眾神魂眼裏閃現驚駭,他們現在,最怕的就是九天神雷,身體的動作比想法更快。
他們立刻想離開!
卻發現,不知何時,已經陷入了一種奇妙的意境裏。
時間停止了。
時間意境?!!!
那道領頭的神魂,也就是雲夢神色終於變了。
竟然有人能領悟時間意境?
九天神雷根本不給他們驚訝的時間,直接化作無數道流光,落在他們身上,噼啦啪啦的炸開。
十幾道神魂,一個都沒有放過。
特別是說奚淺沒有教養的那個。
被她重點照顧了一下。
只剩下了最後一口氣吊著,差點就魂飛魄散了。
奚淺往前踏了一步。
渾身的肅殺之氣撲面而來,讓眾人頓時又是一僵。
他們此刻才發現。
面前的紅衣女子,雖然才是元嬰中期,但她的骨齡,才四十一歲。
而且,她身上渾厚的靈力,似乎快要突破元嬰後期了。
這個年紀的元嬰中期。
讓他們心裏滯了滯,不要說四十一歲的元嬰中期,就是四十一歲凝嬰的,他們也沒見過。
剛才竟然眼拙了。
其實也不怪他們,剛才親眼目睹她打散了別人的神魂。
自然就先入為主了。
而且,在這裏呆久了,不管以前有什麼恩怨。
總歸是有兩分情誼的,心急之下,他們口出惡言。
竟然踢到了一塊鐵板!
。 「方向……」
高橋一輝沉思片刻,組織好要問的問題后,才重新抬頭,發現上原麻衣的雙眼從未移開。
「現在,老實說方向有點多,也許你會有些驚訝,我還是先從概率小一點的開始吧。」
「哦?看來你確實有在好好探查。」
「當然,你承諾我下半輩子不愁吃穿,又雇傭我當上原家的偵探,那總得要有點偵探的樣子。」
上原麻衣的笑容還是那麼甜美,特別是她現在慵懶地用手肘架在膝蓋上,雙掌張開,捧著臉一臉的期待,著實讓高橋一輝難以適應。
「咳,目前三個方向可以追查,一個是上原玉川和若山未莉線,」高橋一輝正色道,「上原玉川這個人或許你比我更清楚,而若山未莉,想必這裡沒有人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情況,即使她所說的白狐魔使出現殺害了池田真樹,這有一定真實性,但她的信息真的太少了,而且她的很多行為,太正常了。」
「太正常了?兄長的意思是,她不該這麼正常?」
上原麻衣白皙的雙手捧著的俏臉滿是疑惑,朱唇嘟起若有所思,竟在俏皮中多了一絲可愛,不過還好高橋一輝知道眼前的人是誰。
「是的,也許你自小在上原家,見識過一些血腥場面,但若山未莉可沒有,按道理來說,這次的競爭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,特別是在池田真樹死後,她表現出的冷靜和積極程度,就像無事發生般的正常人應有的樣子,這很不正常。」
「所以,你認為上原玉川拿了好處,隱瞞了某些重要的線索?」
「只是有這個可能,畢竟我對上原玉川的了解,肯定不如你們。」
聞言,上原麻衣煙眉微蹙,似乎認可了這個方向。
「還有呢?」
她似乎已經想清楚了,又像是不想深想,沒有給出自己的想法。
「另一個方向,是久保田真子小姐,我聽古美門君提起,似乎她之前在精神上受挫。但我不得不說,這種裝瘋賣傻的表現,可以完美地遠離很多場所,比如剛才在神社一樣。而因為獲得過多的關注,反而在懷疑程度上,會顯得低很多。」
「還有呢?」
她又一次沒有表態,這一次甚至沒有任何錶情波瀾。
「繼承人中,暴露出信息多一些的,除了她們外,也就安藤慧了,她的行為邏輯沒有什麼問題,至少到目前為止沒有問題,我現在和她在合作,後續會更多關注。甲斐成一郎和我的父母算是有恩怨,目前基本沒有說話,所以無法做出客觀的判斷。」
「哦?那井山豪呢?」
「井山豪?」高橋一輝壓低聲音,「這就是我想要問你的了。我想知道,你昨晚和井山豪聊了什麼?她為什麼深夜來找你?」
話問出后,屋內陷入了安靜,只有空調吹出的呼呼聲。
沉默過了兩分鐘,上原麻衣才是站起身來,說了句「你渴了吧」,也沒管高橋一輝反沒反應過來,徑直起身去往水壺邊,接了一壺水按下了開關。
又是兩分鐘的沉默,直到水壺口開始冒出絲縷煙霧。
「這是古美門先生告訴你的吧?」
沒等水燒開,她一手提水壺,一手拿起兩個棕色短木杯,倒了白水,推向高橋一輝,自己則是一飲而盡,又重新倒了一杯,見高橋一輝只是點頭沒有回話,才又重新開口。
「這個信息,不知道會不會幹擾到你。」上原麻衣坐回位子,重新雙掌放在膝上,坐得筆直,很認真地道,「昨晚他來找我,是和我談判的。」
「談判?」
高橋一輝終於開口。
上原麻衣剛剛的一系列行為看起來自然,但其實並不自然,她的任何行為,都忽略了屋內存在著的第三人——在沙發旁一直默默靜立著的鶴田丹霞。
她應該和千島姬子不一樣,算不上僕人,但依然算是上原家的人,讓上原麻衣自己倒水,倒水又根本沒有問她,這不符常理。